本文是新則區域規模律所品牌競爭力分析系列的第五篇（點擊查看第一篇：湖南篇；第二篇：福建篇；第三篇：杭州篇；第四篇：江蘇篇），我們選取了總部位於上海市的10家規模最大、實力最強的本土律所，從品牌競爭力的角度，通過整體品牌印象、規模化擴張、品宣運營三個維度，分析各自優勢。回溯中國律師行業發展史，北京和上海是兩個繞不開的城市。作為律師制度恢複以來，全國律師行業的先行者，北京和上海的律師隊伍，在業務的廣泛度與精細度、服務水平、制度建設、數字化程度與國際化程度等各方面，均走在了全國同行的前列，代表了中國律師行業發展的最高水平。與此同時，京滬兩地律師行業也各具特色。上海律師行業被冠以“海派律師”“海派律所”的標簽，展現出與眾不同的人文氣質。紮根於上海這一國際經濟、金融、貿易、航運、科技創新中心城市，輻射中國經濟發展最活躍、開放程度最高、創新能力最強的區域之一長三角地區，一直以來，上海律師行業以少於廣東、北京的律師總人數，在行業總創收和人均創收上均占前茅。然而，相較於北京律師行業，上海律所在規模化和品牌化維度上仍略遜一籌。在規模化方面，截至2022年8月，全國共有468家律師人數過百律所，北京共有54家，其中51家均為總部位於北京的本土律所；上海共有52家，僅31家為上海本土律所，其餘21家幾乎均為北京規模律所在上海的分所。在品牌化方面，行業公認的8家頂級“紅圈律所”（同時也是各類國際評級機構榜單的“常客”）中，7家總所均位於北京，僅方達律師事務所總所位於上海。截至2021年12月底，上海共有律師事務所1776家，律師35065人。根據上海市司法局2021年所發布《上海司法行政“十四五”時期律師行業發展規劃》，到2025年，上海市100名律師以上的規模所要達到60家，全市律師人數要達到45000人，“促進律所規範化、品牌化、可持續發展……持續提高‘上海律師’服務品牌認可度、美譽度，不斷提升高端法律服務能力、行業發展引領能力，……培育一批在長三角地區乃至全國具有較大影響力的海派強所”。可見，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，規模化和品牌化仍是上海律師行業發展的主旋律；而“海派強所”的建設、“上海律師”品牌的打造，離不開發轫於上海本土、在上海得天獨厚的市場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上海本土規模律所。根據全國律師執業誠信信息公示平臺，我們檢索（檢索時間2022/9/2）到總所位於上海市、總所人數最多的10家律師事務所：上海市錦天城律師事務所、上海申浩律師事務所、上海市匯業律師事務所、上海漢盛律師事務所、上海市海華永泰律師事務所、上海正策律師事務所、上海市方達律師事務所、上海德禾翰通律師事務所、上海君瀾律師事務所、上海邦信陽中建中匯律師事務所。
01.
整體品牌印象
我們將整體品牌印象定義為客戶/外部同行在初步接觸律所時，最先獲取的信息及從中最直觀能感受到的律所整體品牌印象。其大致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：1. 成立年限
對於律所而言，成立年限久，意味著可以積累更多的客戶口碑和品牌影響力，無疑屬於優勢之一。1996年5月，《中華人民共和國律師法》正式頒布，自此，中國的律師事業得到迅猛發展，律師和律師事務所也步入專業化、規模化的發展道路。可以說，上海本土規模律所從成立之初便進入了行業高速發展的快車道，積蓄了更多勢能。10家上海本土規模律所的平均成立年限為21年，與江蘇、杭州等地的本土規模律所相比，平均成立年限更短（江蘇省規模最大10家律所平均成立年限為23年，杭州市為24年）。10家律所中，成立時間最久的為1994年成立的方達律師事務所，有4家律所在2005年後成立，仍屬“新生力量”。2. 律所榮譽與獎項
律所所獲榮譽是客戶能夠直接接觸到、決定其對於律所印象的重要因素。我們梳理了在全國律師協會/司法部和上海市律師協會/上海市司法局層級上，為10家本土規模律所所頒發的主要獎勵：在各級官方獎勵中，由中華全國律師協會/司法部頒發的“全國優秀律師事務所”，代表了官方層面授予律師事務所的最高榮譽。10家上海本土規模律所中，錦天城、方達、德禾翰通、邦信陽中建中匯均獲得過至少一次“全國優秀律師事務所”獎勵。在市一級榮譽上，錦天城、匯業、漢盛、海華永泰、方達、邦信陽中建中匯均曾獲至少一次“上海市優秀律師事務所”或“上海市十佳律師事務所”榮譽。
在國際法律服務評級機構所推出的各類專業評級榜單層面，我們整理了2022年以來，在錢伯斯（Chambers and Partners）、ALB《亞洲法律雜志》、《商法》雜志、LEGALBAND等評級榜單上，上海本土規模律所的最新獲獎表現，梳理如下：從上海10家本土規模律所在國際評級機構的榜單表現來看，我們可以觀察到如下特點：
相較於本系列文章此前所分析過的其他省市區域規模律所，上海本土規模律所在各類評級榜單上的參與度明顯更高。這一方面體現在獲獎的律所更多，10家律所中有8家均有獲獎；另一方面體現在各律所所參與評選的榜單種類更豐富，幾乎覆蓋了各個主流國際評級機構榜單。而這一點也充分體現出，上海律師行業在專業能力、格局思維、國際視野上的突出表現。
以錢伯斯（Chambers and Partners）為例，除了登上《錢伯斯大中華區法律指南2022》（Chambers Greater China Region 2022），如錦天城、匯業、方達還登上了《錢伯斯全球指南2022》（Chambers Global Guide 2022），體現了中國律所在國際市場的地位。3. 負責人榮譽與獎項
律所作為人合性組織，律所的影響力與律師的影響力緊密相連。某種程度上，律所負責人的形象與履曆也是律所品牌的一部分，是影響客戶對律所印象的重要因素，如參政議政情況、擔任律協職務情況、獲得獎勵榮譽情況、學術成果等等。我們根據全國律師執業誠信信息公示平臺以及各律所官網信息，整理了這10家律所現任負責人在參政議政、學術經曆、擔任律協職務、所獲獎勵三個維度的基本情況。在10家規模律所的現任負責人中，絕大部分均有高校兼職與律協職務。在現任負責人之外，10家規模律所中，在律協擔任重要職務的合夥人還有如方達的合夥人季諾律師，現為上海市律師協會會長，錦天城的合夥人朱林海律師，現任上海市律師協會副會長，其對於所在律所品牌均起到重要的加持。
02.
規模化
不同於其他省份，北京和上海的規模化律所，其規模布局的範圍為全國，而非局限於本地及周邊省市。據新則此前統計，全國擁有2家及以上百人所的律所品牌共有40個，同時也代表了中國律所規模化程度的最高水平。其中，27個律所品牌總部均位於北京，5個律所品牌總部位於上海。而《上海司法行政“十四五”時期律師行業發展規劃》提出，“……通過推進合並審批事項便利化、加強指導等方式，支持律所采取合並、重組等形式擴大規模，增強綜合服務能力。根據服務國家戰略和城市發展重大戰略需求，允許在本市律師資源相對不足地區設立同城分所。對在長三角及全國布局設立分所的律所，予以有針對性的指導和支持。制定落實在長三角地區試點設立分所的便利化措施。”可以明確的是，上海律所的規模化進程將持續加速，打造出更多全國律所品牌。我們檢索了上海10家本土規模律所的分所布局情況，梳理如下：上海本土規模律所的規模化狀況，有這樣幾個顯著特點：
10家上海本土規模律所的國內平均分所數量約為12.7家，顯著高於我們此前分析過的其他省市。其中，錦天城、匯業、海華永泰的國內分所數量均達到了20家以上。通過進一步分析可以發現，這10家律所的國內分所分布在全國44個主要省會城市和核心城市，布局最多的城市前10名分別為杭州、南京、鄭州、北京、成都、寧波、深圳、西安、海口和武漢，在地域上散布全國。而在長三角地區四省一市（浙江、江蘇、安徽、上海）所布局的分所數量僅占所有分所數量的35%。上海規模律所的規模化進程，合並做大是重要的一環。僅以總所發展為例，10家律所中多數都經曆了一次或多次合並：其中較有代表性的合並是邦信陽中建中匯律所的兩次合並。2010年，中建律所和中匯律所合並成為中建中匯律師事務所，第二年即成為黃浦區第一個創收破億元的律所。2014年，中建中匯律所和邦信陽律所合並成為邦信陽中建中匯律師事務所，邦信陽中建中匯主任杜愛武律師曾表示：“第二次正式合並後的我們比第一次專業布局更加全面，一方面我們拓寬了涉外業務，另一方面我們引入了美國的卓越績效模式，以最大化地發揮規模化律所的內能。”
值得注意的是，邦信陽中建中匯的兩次合並均得到了黃浦區政府、司法局等部門的大力支持，為合並的順利進行提供了相當便利。而這也再次印證，各地政策對於律所采取合並、重組等形式擴大規模的支持。上海是中國國際化程度最高的城市之一，不僅體現在“引進來”——在上海自貿區內設立中外律所聯營辦公室、吸引外國律所在上海設立代表處等，同樣也體現在“走出去”。10家本土規模律所中，錦天城、匯業、漢盛、海華永泰、正策均在國外設立有分支機構，而其他律所雖未在境外開設分支機構但均有涉外業務，涉及到訴訟、仲裁、調解和非訴訟業務等業務領域。
03.
品宣運營
律所品宣運營是律所品牌競爭力打造的重要手段，而規模律所通常會在品宣上投入更多的資源和精力。我們梳理了10家規模律所的官網及主要社交媒體賬號（微信公眾號、微信視頻號、微博、抖音、知乎、小紅書）信息：從統計可以看出，10家規模律所中，大多數擁有較廣的品牌覆蓋渠道，主要為微信公眾號、微信視頻號、和抖音；總所和分所有較為統一的品牌標識，包括統一的頭像和賬號命名方式等。微信公眾號是同行和客戶了解律所動態的主要出口，我們統計了各個律所公眾號在2022年8月一個月的更新情況：注：僅統計2022.8.1-2022.8.31一個月的更新情況
從更新頻次來看，大多數律所均保持了較高的更新頻次（20次以上），從閱讀量表現來看，錦天城、方達的文章閱讀量更高。直播時代，以微信視頻號、抖音等為代表的視頻直播平臺，也成為律所傳遞品牌形象、彰顯影響力、實現特定傳播效果的重要渠道。如申浩律師事務所在今年相繼開啟了“律師商業思維系列沙龍”“律師展業系列沙龍”直播，由申浩主任田庭峰律師主講，在直播觀看人數以及相關文章閱讀量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傳播效果，也為律所打造品牌提供了新的思路。
綜上，我們對上海本土規模律所在各個維度的品牌競爭力狀況進行了評價：
*注：本報告所有數據均來自於公開渠道，包括全國律師執業誠信信息公示平臺以及各律師事務所官網、公眾號等。所有信息均為手動檢索，部分數據及信息可能存在遺漏或滯後情況，歡迎留言勘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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